電影:Babel (巴別)
文/蘆筆
因為耶和華在那裡變亂天下人的言語,使眾人分散在全地上,所以那城名叫巴別(就是變亂的意思)。──創世記11:9
最近看了一部電影,是墨西哥導演 Alejandro González Iñárritu 拍的;並且用了聖經裏一個非常重要的名詞「巴別」作為片名。 導演試圖藉著一件意外事故,將四個不同種族家庭的悲歡離合連結。
這件意外事故是一對美國夫婦參加摩洛哥旅遊途中發生的。這對年輕的美國夫婦有一對非常可愛的兒女。自從他們的第三個孩子去世後,由於內心的傷痛、歉疚無法言喻,夫妻之間就產生了隔閡,造成了彼此的誤會。先生為了挽回,就把年幼的孩子交給墨西哥裔的女管家照顧,帶著太太到摩洛哥旅遊。可是不幸的是旅途中,這位美國太太在沙漠之地被槍襲了,頸部受傷大量出血。搶救期間,太太受到居住於摩洛哥沙漠的百姓幫助,傷口得以止血,卻無法回家。
墨西哥裔的女管家從小帶著這兩個美國孩子,孩子在她的照顧下很有安全感。她原是想等主人回來之後,就預備回墨西哥參加自己兒子的婚禮。主人夫婦回不來了,她設法找遍了值得信賴的人來照顧這兩個孩子卻找不到,只好帶著兩個孩子回墨西哥。可是在回來的路上,幫他們開車的侄子卻跟邊界警衛起了衝突,強闖關而被通緝,就把他們三人丟在邊界的沙漠中。幸好巡邏警衛找到他們,將他們帶了回來。
摩洛哥警局接到美國旅客被槍擊的案件,認定是恐怖分子所為,如臨大敵,出動了大批警力追緝。他們找到了槍支的擁有者── 一位年老的摩洛哥地方導遊。他的槍支是一位日本遊客到摩洛哥打獵,回程時送給他的。這位從東京來的日本遊客太太自殺了,留下正值叛逆期的女兒。這孩子是個聾子,雖然能使用手語、短訊與人溝通,但是內心仍然十分寂寞。自從母親去世後格外的渴望異性的接納。不懂得表達情感的父親,雖然愛她卻無法滿足她的需要。表面上看,她的角色好像與槍殺事件無關,可是她內心的苦悶、寂寞、渴望被愛,在同族同種同文化中得不到認同,就把電影的主題點亮了。
摩洛哥人是不可以擁有槍支的。老導遊拿到了槍和300顆子彈後就賣給了山上牧羊的好朋友,因為他們牧養的牲畜常常受到狼的襲擊,有了槍就可以嚇走狼群。這個牧人有兩個孩子,老大笨拙拿起搶來無法瞄準;老二靈活,拿起槍來就能射擊。這一天父親出門前還特別囑咐兄弟,看到陌生人來了要把槍藏好。兩個孩子放羊無事,就試練射擊,正好美國旅行團的巴士在山下迂迴而行。弟弟要試槍支的性能,就朝遠方的遊覽車射擊,不幸擊中美國遊客,趕緊把槍支藏了起來。父親回來告訴他們路上遇見警衛盤查,因為有美國遊客被槍殺了。
摩洛哥警方大肆搜尋,要找恐怖分子。當大群警車來到牧羊人家的山腳下時,孩子與父親嚇壞了,躲在亂石之後。警方開槍示警,小兒子因為害怕就拿起身邊的槍回擊。在警方強大火力射擊下,大哥設法往山上逃生,不幸被射殺。弟弟看到哥哥死了,就丟棄並砸斷槍支投降,坦誠一切都是他自己所為跟家人毫無關係。原本凶狠的警衛大隊長看了不禁動容,在鏡頭下滿臉的同情。
美國夫婦經由摩洛哥當地百姓和大使館的幫助下被送到大醫院,太太獲救,兩個孩子也回家了。墨西哥女管家卻因為這事件被驅逐出境,她在美國所建立的都歸無有。摩洛哥的牧羊人家失去了大兒子。至於這個日本家庭,當父親回家看到女兒在嚴冬中裸身站在豪華公寓頂樓的陽臺上,寂寞的眺望東京夜景時,不但沒有責備,反而是默然接納。沒有言語、沒有文字,「愛」就讓這個叛逆的少女融化了。
聖經的巴別將人類分散了。可是沒有神的介入,人類自己的驕傲就讓我們在同文,同種,同屋簷下都被隔閡。人類的語言若是沒有愛,將是何等的蒼白。有了愛就是沒有共通的語言也能將人類連結。電影命名「巴別」真是畫龍點睛,更凸顯了導演的才華。聖經上說「神就是愛。」在這變亂的世代,我們更是需要緊抓住神,將這一份愛在生活中活出來。(>>> 聆聽「活出愛」)